“每次你们来陪着我,时间就过得好快,一转眼半天就过去了,你们这一走,又剩下我一个人了,唉!”
每当禁毒办工作人员去阿连(化名)家探望他要离开的时候,阿连总是叹息声连连,不想让他们离开。每每这时,我总会想如果他没有吸毒,70多岁的阿连一定儿孙满堂在享受天伦之乐吧!
曾被光环笼罩的他
“用你们现在的话说,那时候的我就是你们所说的‘别人家的孩子’”。在和阿连聊天说到他小时候的样子时,阿连略带骄傲地说。
阿连出生在一个干部家庭,优越的家庭条件,良好的教育环境,让阿连赢在了起跑线上。学校里的“学霸”、市歌咏比赛的第一名、代表宁夏参加全国乒乓球比赛……青少年时期的阿连被光环所笼罩。
读书、考试、升学,阿连按部就班进行着,毕业后,他有了一个不错的工作,便利的经商条件、聪明的经商头脑,使阿连在商海淘到了属于他的第一桶金。父母的牵挂、哥姐的爱护、优渥的生活、漂亮的女朋友,那时的阿连年轻有为,可谓是人生赢家。
一次出差深陷毒窟
“我因为水土不服,得了“中毒性痢疾”,你们谁能治好我的病,我给他2000块钱作为酬劳”。
一次在云南出差时,阿连对所住酒店的服务员说道。事业有成的阿连,出差成为了家常便饭,也正是因为这一次出差,阿连沾染上了毒品。病来如山倒,得了‘中毒性痢疾’的阿连短短几天,原本精精神神的小伙子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,被病痛折磨得无精打采、病急乱投医的阿连,向酒店服务员做出了能治好他的病,就给2000元钱的承诺,在人均工资几十块的年代,2000元成为了大多人眼里的“巨款”,也正是这笔“巨款”将阿连推进了深渊。
在发出“求救”的当晚,宾馆的一名领班,拿来了一小包海洛因,并教阿连吸食。此后,阿连在吸毒的路上越走越远,这一吸,便是30多年。
如今的孤独老头
“阿连,有人接你出所!”戒毒所管教说。
“有人接我?谁?”阿连迷茫地问。
“沙坡头区禁毒办的工作人员!”管教回道。
30余年里,阿连因吸毒、盗窃往返于戒毒所、看守所、监狱,2018年出戒毒所后,因阿连的父母早已去世,他只能去找自己的哥哥姐姐,但见到哥哥姐姐时,只听到他们冷冷地说:“你吸毒去,来这干啥,难道你把家里的人害得还不够惨嘛。”“哥,我不吸了,姐,我也老了,真的不吸了,再相信我最后一次吧!”阿连苦苦哀求着,然而哥哥姐姐终究将阿连拒之门外,置之不理。
沙坡头区禁毒办经协调,为其申请了低保和廉租房,解决了阿连的温饱和居住问题。每当逢年过节,沙坡头区禁毒志愿者们总会到阿连家收拾收拾屋子,做做饭,包包饺子,唠唠家常,每每那时,阿连总是笑得像个孩子,然后快乐中又总会夹杂着阿连那一句,“现在才像个‘家’,等你们一走啊,这就是个空荡荡的‘房子’。”的叹息声。
“家”和“房子”的区别在于“家”中有亲爱的家人们,而“房子”却是空荡荡的,也许每当阿连感叹“家”和“房子”时,脑子里都会幻想,假如自己不曾吸毒,他的身体不会如此的衰弱,他的老伴会陪伴在自己身旁,还会有一群孝顺的儿孙对他嘘寒问暖,过着幸福美满的后半生吧!(供稿沙坡头区禁毒办)